热点资讯 手机站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

时间:2014-05-15 23:16:51 热点资讯 投诉建议 推荐访问: 文艺小说名字 文艺小说nbwyxs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

  现在谈论卡佛已经逐渐有了一种反讽的意味。我们写的评论比他的小说还要长,我们说的话比他笔下的人物的还要多,我们制造了喧嚣评价他的沉默,我们把他的简约看成了流行和时尚,对他背后大半生遭受的困难视而不见。卡佛在中文语境里受到的追捧已经遮蔽了他的小说与现实世界的关联。所以当我拿到了卡佛最新中文版《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以下统称为《当》)时候,有点不知所措。09年年初《大教堂》出版的时候,卡佛的小说让我耳目一新,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09年9月份卡佛的另一本小说集《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出版的时候,我自认为从中发现了卡佛与我们的时代精神之间的密切关联,又夸夸其谈了许多;这一次,面对《当》的时候,除了默默地读他的小说,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绕远点,不妨先说些闲话。海明威有个短篇叫做《白象似的群山》,短短几页的篇幅中只是描述了一对青年男女在一个小火车站旁边的对话。通过海明威的叙述我们对这对男女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在等开往马德里的火车,女孩要去那里做个手术,也许是堕胎手术,也许只是我们的猜想。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相爱,不知道他们最终做了什么决定,通篇留下的只有平淡之极的对白。但是令人惊奇之处就在于,就这样几页的小说,读者却可以根据他们的对话想象出无穷无尽的故事,隐藏在对话背后的可能性数不胜数。这是一个极为抽象的短篇,描写的几乎是一个神话般的原型,但从另外一个方面讲,这个短篇又极为具体,截取的只是生活中最为平淡无奇过后即忘的一个情境的形象。这样一个情境发生的时候如此突兀,以至于它没有任何前提的铺陈,没有过度的情节,也没有明确的结尾,时间与空间几乎静止在对话发生的那一刻钟里。昆德拉给海明威的这个短篇的评语是,它抓住了一种具体的时间。在这个具体的时间里,平时最为忽略的小说场景变形放大到无限,细节成为了小说的中心,而填补细节则成为了读者阅读的乐趣所在。

  我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说海明威。众所周知,卡佛是继海明威之后又一位把简洁诗学伸展到了极致的作家,而正是1981年出版的小说集《当》随后被奉为了简约派文学的典范。美国评论家莫里斯迪克斯坦曾在《普通人:卡佛、福特和蓝领现实主义》一文中提到,卡佛蜚声文坛的简约主义是一种“后贝克特式的”,是一种“经过现代主义的怀疑与绝望情绪锻造的现实主义”。我们读卡佛的小说往往注意到他笔下的那些小人物,一个个卑微的普通人,他们酗酒,吵架,离婚,失业,无一不在生活的边缘,他们失败的情感,可怜的自尊让我们看在眼里自然觉得感同身受。我们全身心的认同卡佛的现实主义触角,但是却往往忽略他小说中处处弥漫着现代主义乃至后现代主义的身影。我有一个很简单有趣的例子,一个朋友对我手中的卡佛充满疑问,他问我“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这个句子或者这题目到底想说明什么意思。我哑口无言,只能说这个好看的句式其实根本没什么意义,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同名的小说在讲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或许我们该这样谈论卡佛,他讲述的不是故事,也没有意义,只是一个个具体的生活场景的展现,瞬间的疏离,莫名的出轨,生活的断章。他的小说中人物一直在说话,在生活,从不追寻意义,我们这些读者何必要苦思冥想其中的道德意蕴呢。有时我读他的作品会有种错觉,以为读的是一本超现实主义的文本,题目和情节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它们只是作为一种存在展现在那里,颇有几分荒诞的意味。以《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以及《第三件毁了我父亲的事》这些不同时期的作品为例,我们能看到他毫不留情地削减故事,简化叙事,删除细节,摒弃隐喻,遮蔽抒情,将大量的文字弃之不用,代之以支离破碎的、断断续续的,甚至经常由沉默和空白间隔开来的对话片断。他成熟之后的作品给人的感觉像一个原本丰满的人剔除了皮肉之后剩余的一个孤零零骨架。这个有些笨拙的比喻容易让人联想到卡尔维诺对博尔赫斯的评价。卡尔维诺认为博尔赫斯的小说过人之处在于,他发明了一种写作方法,对一本幻想中并不存在的大书进行概括性和缩减性的书写,因此他的短篇才散发出一种如此简练和迷人的魔力。这种评价同样也可以用来形容卡佛的创作,但是其中稍微不同的是,博尔赫斯是对一本并不存在的书的概括,而卡佛很多时候却是先真真切切写完一个故事,然后对其进行精简。自选集中《毁了我父亲的第三件事》和《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原本是卡佛创作的比较长的故事,但后来收录到小说集《当》中的时候,都进行了相当大的修改,尤其是《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甚至删去了四分之三的内容,剩余的部分只有一个破碎的、不连贯的、无法理解、神秘的和高度浓缩的框架。人物虽然还是那些人物,故事也仍然是那个故事,但是意义和框架的形成只有依赖读者的阅读和头脑中的理解,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才能填补其中的空白。

  是不是正因为卡佛的小说恰好迎合了这种读者反应的小说理论,让读者有机会参与到了填补他作品空白的创造,所以才受到众多爱好者的追捧?或者我们也可以这样解释,卡佛写普通人生活的小说是现实主义的,正因为这种小说中的“现实主义”容易给人一种虚构的印象。他笔下的那些失业的推销员、酗酒的男人、酒吧的女招待、情感缺失的孩子、陷于家庭暴力和外遇困境的夫妇等,这些人的生活容易让读者产生不真实的印象小说的本质毕竟是虚构的仿佛抽离于我们的生活。这样以来,我们阅读卡佛的时候,仿佛观照着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仿佛能填补某种我们所缺失的感情空白,也仿佛对比着自我生活中积极美好的那一面。毕竟,现实太不尽如人意,阅读对许多人来说是个逃避的理想寄托,在无尽的虚构想象中给未来之路涂抹一丝的亮色,完成一种自我意义上的救赎。因此读卡佛的小说,我们填补的不仅仅是空白,还是我们生活的希望。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

  《谈论爱情时我们都在说些什么》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是因为卡佛在这部小说集里运用了一系列令人耳目一新的写作手法,如评论家经常提及的不可靠叙事者(就是说故事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些神马= =+)、非确定性叙事(就是前后有时还对不上= =+)以及省略和空缺手法(就是你不知道古诗怎么就完了……它就完了……当然它怎么开始的你也没弄明白就是了。)等等。具体的表现是小说中常见的修饰性词汇、反映作者观点的阐述性文字不见了。小说的句式和用词简单,叙事者往往远离事件主体,用有节制的语调叙事(就是各种对话!而且!卡佛说了他还关注‘不能表达自己意思’的那些对话者!所以,你们懂得!)。小说经常由几个像是被照相机和录音机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组成,而这些片段之间的一些有机联系则被人为地省略了,使得小说的情节模糊,故事性不强并具有多义性(……TT^TT)。在小说结尾处卡佛往往不给出一个确定性的终结,而是用模糊的口气暗示一种即将到来,但很可能是更加糟糕的结果(举例:“他还想说什么,他想不起来了。””这个问题,就以这种方式解决了。“这难道不是另一种表达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嘛!)。

  与其说卡佛改变了小说的写作方式,不如说他改变了读者的的阅读方式。卡佛简约的写作手法给读者留下了很多的想像空间。那些不完整的情节(TT^TT真的有情节这种东西存在么?),似乎没有结局的故事(不要似乎,是真的没有!)迫使读者思考,更加关心那些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并根据自己的理解得出不同的结论(我知道这个叫”留白式“写法,但是我一直认为在有物中才会有白啊!无”有“何以”无“?我最喜欢的英美作家之一简妮特.温特森的《激情》,咋看也是毫无规律,人物彼此ge各自相安,可是看到最后,能把没说的补齐成为一个确实存在的鲜活的故事。)。这种介入式的阅读对大脑极富刺激,增强了阅读过程中的愉悦(脑细胞死很多叫愉悦嘛!TT)。加拿大诗人作家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称卡佛小说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藏在字里行间,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你不想知道的东西(字我都认识!可是句子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尽管如此,你想知道它们,没有什么能阻止你这样去做(这到是真的,然后你就找各种笔记,书评,想别人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小时的书怎么也不能白看啊!)。

  或者应该说,需要找原文来重读一边,因为卡佛并不适用于中文语境。

  除非你一开始,就不求甚解。

  卡佛一直着迷于人们在沟通和表达上存在的缺陷。卡佛小说中的人物往往不能明确地表达自己,在很多情况下,人物之间的沟通存在缺陷,对话经常是无头绪的,他们听不清或不愿意听对方的话。缺乏沟通的能力,所作所为反而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李鸣老师说,每个自杀的人,自杀前都呼救过,只是没有人听懂。(by 玫瑰小猫)人物对话完全无厘头的情况下,阐述、白描使用的是录影机式的记录,并未对对话进行任何诠释。偶尔真的忍不住怀疑卡佛不是啄米,他自己根本也……TT^TT作为第一次接触极简主义的人,想懂又弄不懂,不知不觉把整本书翻完了ji结果脑袋里啥也没留下的空白状态的痛苦谁能体会。

  些短篇中,我所看到的,是一段段支破碎的生活,孤寂寞而望。大家都在了生存而苦苦扎著,很多故事有一明的局,放式的尾,似乎意味著更加糟糕的果。

  不少人反映说卡佛难读。主要是卡佛的小说没什么情节。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生活场景,或者几个人的对话。读起来让人觉得无头无尾,莫名其妙。这也是事实。但这也恰恰是卡佛小说的精妙之处。他要的就是在这样一个极其简单的场景之中来创造一种属于小说才会有的味道。需要你动一动脑筋,付出一点思考。如果说偏激一点,卡佛的小说是写给高智商读者读的。也就是说,如果你读懂了了卡佛,你可以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啊,我原来也不笨。这就是乐趣所在。

  好的小说,是生活本身就在说话。生活本身就在说某种哲理。小说家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照搬进了小说。你甚至都感觉不到小说家的构思。构思是不存在的。好的构思就是让构思成为多余。好的小说就是有一个很好的看生活的视角。

  有时候高潮只会在回味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卡佛从来不下判断,他只用文字的平铺陈述,让读者自己下判断。他甚至没有树立任何价值观,因此读者也就可以不受约束,瞎子摸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无论说什么,读者在说的都是自己,决不会是卡佛,不是说读者不想说卡佛,就像我这样,通篇在说卡佛,而实际上,说得也还是自己。卡佛正如他的文字,就是客观的存在,读者怎么描述,都主观。

  有人说卡佛的小说说不上有什么目的,字里行间巨大的空白正是留给千万个读者去重新塑造各自的哈姆雷特的。我觉得这种说话不免荒寥。即使不是自觉的,卡佛也会下意识地去表达什么。只不过他把更大的自由权留给了读者。像印象派一样,简单地描绘现实场景,由各位观者自作评述。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

  所有想看卡佛的这本短篇小说集的文艺青年们都应该放弃这个念头这些小说里没有矫情和装腔作势,只有生活的真实的琐碎和无奈;这些小说不能带来谈资,而只会让人沉默。

  短篇小说是生活或世界的一个剖面,就像建筑一样,没有哪一个剖面可以展现本体的全部,但是精心选择的剖面却可以展现其中最动人的部分,所以短篇小说作者的首要任务就是选择如何切下这一刀。同为美国作家,欧.亨利的切法如同鲁本斯的古典油画,要在一个剖面里展现尽可能富有戏剧性和冲击力的冲突;卡佛则探索了另一个极端像德加的印像派绘画一样看似漫不经心地取一个景,这样的剖面看上去如此随意,里面常常只有泥泞、琐碎、疲倦,似乎没有任何重要性和特别之处,可以轻易地被忽略和埋没。然而就在这样的剖面之中,生活的沉默、无奈和荒凉被赤裸裸地展现,而这些剖面所表现出来的客观性和随意性更使我们胆寒,因为它们说服我们深信这样的无奈和荒凉不但是真真切切的,而且无处不在。

  不计其数的作家和评论家都津津乐道卡佛的“省略”和“空缺”写法,我却认为这是对其写作方法的深深误解。其他作家写短篇小说,往往在切下一刀剖面后还会继续进行加工,甚至有时候还会担心大腿上的一个剖面能够反映的整体还不够多,于是还要再截取一点头部和腰部的剖面移植过来。卡佛的不同之处在于,他非常忠实地把短篇小说的全部都限定在这一刀剖面里,这包含了三个方面:首先,下刀之处要看上去足够随意,当然实际上是经过了精心斟酌推敲的;其次,他非常克制地不把其他地方的剖面移植过来,切在哪里就是哪里,不再添油加醋地拼装和补充,因此对于习惯了一般写法的人来说,好像就少了很多东西,造成了“省略”或“空缺”的印象;最后更为难得的是,他为了保持这个剖面的完整性和说服力,连其中很多看似可有可无的成分也全都保留了下来,于是很多平常人不会注意到的小动作、对话之间的细微变化和偶尔的尴尬也都被展现了出来。因此,卡佛并不是在进行“省略”或者“空缺”,而是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保证剖面的看似随意性、完整性和客观性,不添油加醋,不随意删减,不多,也不少。由于这个原因,小说集里那些包含比较戏剧性事件的篇章,反而不如其他更平淡的小说更富有况味。

  离开美国一年多后读到卡佛的小说,好像忽然又看到了费城和圣路易郊区阴郁的天空下那些单调乏味、略微破旧的小房子,那些空旷破败的人行道上稀少而又浑浑噩噩的行人,还有他们波澜不惊却又压力重重、悄无声息并且无人问津的生活。我一下子觉得这些场景离我并不遥远,而那背后的人生中的无奈与荒凉,不但依稀也在我们身边不远,也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很多人身边。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艺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读书笔记】相关文章:

手机屏幕显示热点资讯怎么关闭锦集五篇08-03

打开屏幕就是热点资讯(合集3篇)08-03

网络热点资讯范文(精选4篇)08-03

新闻热点资讯(通用6篇)08-03

安徽行政区划调整地图03-04

2015安徽行政区划调整03-04

SEO关键词排名技巧,网站排名轻松上百度首页03-04

罗锦:图片工作者必看!非常重要的图片无损编辑03-04

作文范文《窗外风景》03-04

安徽行政区划调整最新消息03-03